李秀娟嚇了一跳,連忙換了副麵孔,笑盈盈地起身,安撫他。
“哎呀,逸晨,你別往心裏去,我和你爸就是隨便說說,抱怨兩句,沒別的意思,就是家長裏短的閑話罷了。”
“沒別的意思?爸,媽,你們剛剛說的話,我在外麵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們那樣辱罵姐姐,這像話嗎?她做錯了什麽,要你們說那麽難聽的話?”
肖文勇一聽兒子這樣講,立刻就不高興了,板起臉來,不快地嗬斥他。
“有你這樣跟父母說話的嗎?還敢質問我們像不像話,你這樣像話嗎?我們把你拉扯到大,難道就是讓你這樣,對你的爸媽說話的嗎?”
蕭逸晨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重,清了清嗓子,表情沉悶的走過去。
他把手裏的保溫桶在肖文勇的床頭放下,可是依舊不打算,把這件事就此揭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一字一句地和他們講道理。
“爸,媽,我說過很多遍了,讓你們不要去找姐姐,也不要再聯係她,她現在的生活與我們完全不相幹,我們不要去給她添麻煩,安安生生地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肖文勇瞪著大眼,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什麽叫不相幹?如果當初沒有我們收養她,她現在能過得上這麽好的日子,她有這命,享這福?她之所以能有今天,就應該感謝我們才是!要說起來,我們應該算是她生命裏的貴人!”
這時,李秀娟也跳出來應和他。
“就是,你爸講的沒錯,當時她落魄到那種程度,爹不疼娘不愛的,全家人都拋棄了她,她無處可逃,無路可去,也沒有飯吃,要不是我們接濟她,給了她一口飯吃,還給了她一個地方住,可以遮風擋雨,她能有今天?
兒子,你難道忘了,當初咱們家多困難啊,可我不還是把她留下了,都說養母大於天,我現在也沒見著他對我有多恭敬,有多孝順,這個死丫頭,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