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隻是普通的止痛藥,並非顧寧願給的。
他體內早就產生了抗性,壓根沒什麽效果。
躺在**捱了又捱,過了半個小時,他再也忍受不了,艱難地側過身子,朝床頭揮去。
下一刻,房間內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沉寂的雨夜,猝然被打破。
整個別墅的人,都被驚動了!
慕言和李叔連衣服都來不及披一件,急匆匆地衝進薄靳夜的房間,查看情況。
素來整潔有序的臥室裏,狼藉一片,床頭櫃上的水杯,被薄靳夜砸落到了地上,水灑了一地,玻璃碎片到處都是,反射著寒光……
慕言立即反應過來,他家爺的病情,再一次發作!
而且看這架勢,顯然劇痛來勢洶洶!
“爺!”
他喊了一聲,意圖喚醒薄靳夜的理智。
然而,此時的薄靳夜,已經被難以忍受的痛意,折磨到麵容表情幾乎無法控製,額角的青筋,也微微浮起,目光猩紅得仿佛要將人撕碎!
這模樣,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可言?
突然,他失控般地拽住旁邊的椅子,朝著門口的方向砸……像在發泄什麽。
但慕言明白,這是要被痛楚逼瘋了……
他連忙躲開。
下一秒,椅子砸在門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隨後,應聲裂成了兩半。
李叔也被嚇壞了,臉色煞白煞白的。
他看著自家少爺痛苦的樣子,揪心不已,連忙湊上前憂心忡忡地詢問,“慕言,少爺的身體,最近不是有所好轉嗎?怎麽又發作了,還疼成這個樣子?這可怎麽辦才好……”
慕言同樣急得不行。
以往,薄靳夜若是發作,壓根就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任由他發泄。
等到這陣疼痛過去,他也就消停了。
隻是,消停後,命也沒了半條,奄奄一息,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基本沒辦法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