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道:“就在陛下進入黑水城之前。”
“那麽早的時候?”
“陛下,”青嵐靠過來,展開自己的鬥篷,把她裹在懷中,低聲說,“這次來的路上,臣時常不在陛下身邊,正是去提前布置這些事情。陛下是否心中不快,認為臣對陛下不敬?”
“我沒這麽想過,隻是覺得好奇,不知道你在忙什麽。”
“臣是有些後悔的。”
“什麽?”
“這一路上,臣時常不在陛下身邊,陛下難免覺得寂寞,竟被那白霖江鑽了空子。導致陛下對他……”
“青嵐,別說這個了。”
“陛下不想聽,臣就不說。”青嵐低頭吻她的頭發,“以後,臣會一直陪在陛下身邊的。等解決了翟耀國的事情,咱們回到皇宮,陛下便把拓拔天和白霖江各自送回家吧。”
櫻寧道:“我已經打算讓拓拔天留在軍中,至於白霖江……”
“陛下舍不得他?”
“他和拓拔天不一樣,你想想民間的女子若是被夫家退回去,會是個什麽遭遇?”櫻寧說,“就前幾日,白勝男因為他沒有侍寢而教訓他,你忘了嗎?若讓他回去,他焉能有命在。”
青嵐道:“既然陛下舍不得,臣也不勉強。那就讓他和齊雲一樣吧。”
“不行。”
櫻寧立即拒絕。
青嵐低低哼了聲:“看來,陛下還是打著將來讓他侍寢的念頭?陛下不知道他是用的下作手段迷惑了您?”
“就讓他留在宮裏吧,我不會和他做什麽。”
“哼,若以後陛下和他之間有什麽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臣可不會客氣了。”青嵐低頭吻著她的脖頸,聲音低低的,“陛下,恕臣冒犯了。”
他把厚厚的鬥篷一摘,鋪在馬車裏,然後把櫻寧放了上去。
……
從黑水城到翟耀國的荒原,馬車整整行駛了一個月。
等櫻寧已經可以從馬車裏,看得見一望無際的荒原時,一隻黑色的鷹隼從遠處飛來,直直落在馬車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