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恨她作甚,她也沒做錯什麽。”櫻寧捏了個櫻桃,放到嘴裏,慢慢吃著,吐出一粒子,放在小碟子裏。
李第堯道:“救的及時,那位姑娘沒什麽大礙。”
“那就好了。”
櫻寧舒了口氣。
李第堯道:“如果她死了,你和陸青寒的事情,就再也不會有什麽阻礙了呀。”
“二哥,你這話就說錯了。這件事對我們的阻礙,並不是這位陳姑娘,而是禮教,道義。”櫻寧不疾不徐的說,“連陸青寒自己都不知道的婚約,卻被六皇子硬生生挖了出來,還千裏迢迢的把人送到了陸青寒麵前,這門親事,豈是他想拒絕就可以拒絕的?”
“看來,六皇子是勢必要阻止你和陸青寒在一起了。”
“二哥,你為什麽忽然找陸青寒?”
“啊,因為今日休沐,我想著與他一道來這裏接你回家的。”
“你是一個人去的那裏嗎?”櫻寧又問。
“妹妹神了,你怎麽知道還有其他人?我在路上遇到了許英,便與他一道去了那裏。”李第堯驚奇的看著妹妹。
“許英啊。”
櫻寧記得這個名字。
不是她記性好,而是這個許英太過於有名。
這許英庶吉士結業後,便做了禦史,一支筆妙筆生花,寫的一手好文章,嘴上功夫無敵,罵遍文武百官,從未遇敵手。
他似乎生就反骨,誰的麵子也不給,隻要看不慣的事情,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毫不猶豫的彈劾,不把對方罵倒,決不罷休。
雖然現在的許英還沒有出名,但顯然顧長淵已經了解到他的能力和性格,直接把他送到了陸青寒那裏,讓他親眼見證這一切。
如果陸青寒敢做出違背婚約,始亂終棄,逼死良家之事來,許英絕不會坐視不理。
他這剛剛開始的仕途,也就走到頭了。
李第堯了解之後,也不禁敬佩起六皇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