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哎呦:“貴人您真是的,李侯爺早就婉拒了六殿下的求親了。”
“哦。既然是蜀王的女兒,好歹是郡主,必然也是個好的。”
“好什麽呀,也就是欺負貴人您老實。滿宮上下,誰不知道那安慶郡主的性子?她早已經是失身給廢太子的人啦!而今卻推給六殿下,這叫什麽事兒?”
宮婢憤憤不平。
“你個小蹄子懂什麽?”明華殿的管事太監走進來,瞪了眼宮婢,“安慶郡主怎麽樣,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張蜀王權勢非凡,有他做靠山,咱六殿下這前途,還用說?”
葉貴人呆萌的說:“可是娶妻不得要自己喜歡的,才能高興嗎?”
“咱六殿下是什麽身份?將來自然不會隻有一位正妻的,想要喜歡的,再納了便是。”
葉貴人雖不大讚同這話,但她也想不出什麽反駁的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在皇上麵前也說不上話。但遞個信給長淵,還是做得到的。他若願意自然好,他若不願意,就自己回來解決。我是沒辦法的。”
信走的是驛站,沒別的毛病,就一個字,慢。
等顧長淵收到信,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他所在的宿縣接連下了好幾天大雨,天像是被捅了個窟窿,水直直的往下倒。
淹了好些農田。
顧長淵正焦頭爛額呢,再看到這封信,不亞於雪上加霜。
什麽情況?
就算他隻是個不受看重的皇子,給自己定親這種事,也不能不與他說一聲吧?
而且好端端的,為什麽忽然要給他和安慶郡主訂婚?
這安慶郡主是個什麽貨色,別說她和廢太子之間那些人盡皆知的破事,就是沒那些事,顧長淵也絕對不想跟她沾染半點關係。
顧長淵很想立刻趕回京師,阻止這件事。
但他走不開。
改稻為桑已經拉鋸了很久,夏初的時候再不把桑苗栽上,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