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初雪的降臨,年關的到來,顧長淵和安慶郡主的婚事也近了。
自從受傷敗走浙海,又被櫻寧算計的與安慶郡主定了親事,顧長淵就一直待在自己的住處休養。
皇帝雖表麵上關心他,但責令他待在宮裏養身子,也就是不許他去做事了。
這中間, 顧長淵除了去了一趟李家,便沒有離開過皇宮半步。
他每天看書,寫字,習武,偶爾去明華殿陪葉貴人說說話,日子過的不急不躁, 悠閑自在。
眼看著婚期一天天的接近,顧長淵不緊不慢的,倒把丁春芳和陳洪兩個急的要跳腳。
“殿下, 再有半個月,就是您和那安慶郡主成親的日子啦!”丁春芳背著手,在屋裏轉圈圈,看見他穩如泰山般的坐著看書,唉聲歎氣,“您怎麽就不急呢,可把我給急死了!”
陳洪續了杯茶端過來,聽見他跳腳,就拖長了聲音說:“爺都不急,你倒是急了。莫非你這小崽子耐不住了想女人了?叫你家裏頭給你娶個婆娘便是!”
丁春芳從鼻腔裏哼了聲:“嗬嗬,您老就不急?是誰前兒坐在那邊廊下歎氣的呢?”
“咱再急,也不會在殿?毛毛躁躁的,以後怎麽伺候殿下?還不出去!”
丁春芳悻悻的出去了。
陳洪這才把茶杯放到顧長淵麵前。
顧長淵眼睛看著書,笑道:“你可越來越有大公公的威嚴了。”
陳洪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是怕那小子在這裏嚷嚷, 讓殿下您心煩。”
“煩什麽?”
“自然是殿下的婚事。”陳洪小聲說,“殿下莫不是真的打算和安慶郡主成親?”
“陳公公有什麽主意嗎?”
“這……奴婢愚鈍。”陳洪歎氣,“雖說有張高秋做臂膀是不錯,可奴婢細想著,總是為殿下覺得不甘。殿下怎麽能娶廢太子的女人呢?安慶郡主這個女人,生性歹毒,就是一個字,純粹的壞!這樣人擱屋裏,睡覺都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