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對他爽快的回答嗤之以鼻。
有句話不是說,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現在說來雖然不夠貼切,但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
到了醫院,喬依去掛了急診,走到診室門口的時候,顧策頓足轉身:“你別進去了,在外麵坐一會兒等我。”
他怕她看見血跡又會不適。
喬依滿臉迷惑:“誰給你說我要進去了?”
顧策:“……”
他怏怏的進了急診,喬依則找了個長凳坐下。
沒幾分鍾。
“啊——”顧策的叫聲從門縫裏傳出來。
喬依無動於衷。
“啊——痛!”顧策又叫了一聲。
護士小姐拿著器械有些懵了,她停下動作,小心翼翼的問病患:“真的有這麽痛嗎?”
這個身高一米八往上的大塊頭男人,怎麽看也不像是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了的人啊,自己隻是在消毒而已啊。
“痛!”顧策直白的回答,同時用餘光瞟著門口。
見門口沒有任何動靜,他大聲說:“這麽大的傷口,應該要縫不少針吧?”
護士小姐微笑著搖搖頭:“你這個傷口很淺,沒有縫針的必要,消毒後敷點藥就可以了。”
十五分鍾後,顧策修長的身形出現在喬依的視線,右手裹著紗布,帶血的衣袖被裁剪掉了,半截袖子看起來有些滑稽,他麵上的不滿毫不收斂。
喬依瞥了他一眼,站起來就轉身:“走吧。”
“還要去拿藥。”
喬依回過頭扯過他手裏的單子:“去車裏等我。”
顧策嘴角勾起笑意:“哦。”
他把喬依愛照顧人的習慣看成是她對他的關心,心情十分愉悅。
他目送喬依的背影混入人群,才掏出震動好久的手機接電話。
“怎麽樣了?”公事公辦的語氣,是那位在商場殺伐果斷的顧總沒錯。
陳律師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傅小姐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