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安緊了一下後槽牙,狠心把抓著他手臂的手拿開:“我今天還有事,耽誤不得。”
當然有事,天一亮,他就要和盛千亦舉辦訂婚儀式了。
江漁苦笑了一下,背轉身去,拉被子蒙住了頭。
陸臨安想說什麽,卻開不了口,他沒法給她任何承諾。
陸臨安洗澡出來,江漁已經從被子裏探出了頭。她盯著背對著她正在更換衣服的陸臨安,覺得實在好笑,這人現在一身愛痕,就要去參加自己的訂婚儀式,膽子也真是非常人能及。
不過也是,盛千亦懷孕了,大概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我周一就去吳州。”
陸臨安手上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
江漁自嘲了笑了笑:“你可真夠渣的,盛千亦的都懷孕了,你還爬上我的床。”
陸臨安:“彼此彼此。”
江漁點點頭。
酒後亂性,自欺欺人。
自己早就墜入泥潭,洗不幹淨了。
陸臨安穿好衣服,這才看著江漁:“我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相關手續文卉已經辦好了,你自己住也好,賣出去也好,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往後你若遇到什麽困難,也可以找文卉。文卉上次說,這些年送給你的那些小東西你全都沒要,你退給我我也不會要,你自己處理了吧。”
江漁難得的什麽都沒說,笑著又點了點頭。
陸臨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江漁朝他揮了揮手:“把門帶上。”
就像陸臨安隻是往往常出門一般。
還沒等陸臨安挪動腳步,她已經滑進了被窩,背對著著他繼續入睡。
陸臨安走了,江漁聽見“嗒”的一聲,是門合上的聲音。
她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光腳跑到陽台上,隔了大概有五分鍾,她看見一輛亮著車燈的汽車駛出了小區。
江漁黯然轉身,去廚房找水喝,看見餐桌上還有一杯酒,是她之前給陸臨安倒的,早就變了味,但她還是端起來仰頭喝光,又赤著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