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一驚:“你!”
她沒記錯的話,昨天自己穿著吊帶的睡衣,內衣也沒穿,雖然後麵披了一件家居外套,但那外套根本沒有扣子,就那樣敞著,也不知道走光了沒有,又走光了多少。
周霖一臉得意:“當然是我了,不過我說,你怎麽這麽輕,有沒有八十斤啊?你別減肥了,身體健康最重要,你看你瘦得。”說到後麵又滿是心疼。
江漁到底是女性,聽到是周霖抱她出來,感激的同時小臉微紅,卻又故作坦然:“沒走光吧我。”
周霖歪頭回憶的樣子:“那時候一門心思都在送你來醫院這事上,有沒有走光呢,讓我好好想想……”
江漁拍了一把他的手臂,果斷製止:“不許想!”
最後她還是拗不過周霖,被他扶進衛生間,她遞給周霖一個眼神,周霖便乖乖的關上門出去了。
“好了叫我!”
聽到腳步聲遠去,江漁才舒下一口氣。
上完廁所,又簡單洗了臉,她盯著鏡子裏麵色蒼白的自己移不開眼睛。
今天若不是周霖說她輕飄飄,她都沒注意自己瘦成這個樣子了,臉上已經沒有什麽肉,現在還一臉病容,未施粉黛,看起來憔悴不堪。
這次急病讓她心裏感觸頗多。自己這些年一人在外,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一時無人發現也就罷了,要是人沒了,父母怎麽辦?
父母不願意來挨著自己,自己也不想去施展不開的小城工作,的確兩難。
江漁歎了口氣,決定再買幾份保險。
她坐在馬桶蓋上想工作的事,久久沒有出去,敲門聲便響起了。
“姐姐,你好了嗎?”是周霖小心翼翼的詢問聲。
江漁拉回思緒,手放在洗漱台邊沿想借力站起來:“好了。”
周霖的聲音又變得雀躍:“那我進來了哦?還以為你便秘了,這麽久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