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微醉後的應酬場上,他聽過不少情人蟄伏不久就開始要這要那,甚至用懷孕要挾男人離婚的話題。這種時候男人要付出的不僅是大把大把的金錢,還有這些糟糕事帶來的頭痛。
每每聽到這種事他就有些沾沾自喜。
江漁太聽話了。
她不主動問他要任何東西,即使同在一個屋簷下工作,她也勤奮努力,從來沒有要借助他的關係往上爬。
從來不打探他家裏的事,在他說要出去的時候也從不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但隻要自己打給她,不管多晚,她都會打起精神和他欣喜的通話。
他擁有陪伴的同時,還享受到了自由。
直到有一天她壓製著興奮,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裝滿了期待,小心翼翼的告訴他,她懷孕了。
他突然就覺得江漁和那些話題裏麵的女人原來還是毫無差別的,隻是她的忍耐力更好、手段更高而已,蟄伏期更長久。
自己明明做好了避孕措施,如果不是她使壞,她怎麽可能懷孕。
那一刻他簡直對她厭惡至極,連帶她肚子裏的那顆胚胎。
他毫不猶豫的命令她打掉。
她眼裏的光瞬間就消散得一幹二淨,然後慌亂不堪,她哭著求他,讓她留下這個孩子,說她可以自己養,說不會對任何人說他和孩子的關係,也不會要他一分錢。
這讓他更厭煩。
真要留下這個孩子,指不定哪一年哪一天她就帶著孩子出現在他和他的家人麵前。
那時候或許自己已經娶妻生子,自己怎麽可能讓妻子麵對這樣的衝擊呢。
那一次他萌生了斷絕關係的念頭。
他下了墮胎的命令,就飛去了國外,直到文卉告訴他,江漁終於去了醫院,孩子真的沒有了以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告訴文卉,給江漁準備一筆錢,讓她離開。
從公司離開,也從他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