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真的倒回去把襯衫拿了回來，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條薄毯。
過來的會後時候文卉已經從車裏出來了。
文卉接過襯衫袋子，盛萬呈又把薄毯也遞給她：“你披著，這怪冷的。”
文卉跟著陸臨安一起多年，見識過的人也不少，她發現這盛萬呈雖然嘴上老不正經，但做派挺正。
大家都知道坐進車裏就不會冷，但孤男寡女坐在車裏，必定會讓她不自在，所以他沒提，倒給了她一條毯子。
文卉也不好假惺惺的客氣，她大方的接過來，心裏已經完全放下戒備，而且好像，也不懼怕盛萬呈了：“謝謝。”
盛萬呈笑笑：“別再謝了，耳朵都聽起老繭了。”
文卉看了他一眼，有些支支吾吾：“那個……盛總，您臉上有點油漬，你擦一下。”說著遞上一張濕巾。
盛萬呈接過來：“哪裏？”
文卉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盛萬呈照著自己的位置擦了擦：“這裏？”
文卉：“另一邊。”
她心想盛萬呈真糊塗，自己和他麵對著站，方向肯定是反的呀。
盛萬呈的手往旁邊移了一下：“這裏？”
方向是對了，但沒擦到。
文卉看著都著急：“再往左邊一點……過來一點……”
盛萬呈歎了口氣，把濕巾遞給她：“你幫幫我。”
文卉掏出手機：“我打開相機您對著看吧，我幫您舉著。”
盛萬呈垂下肩，笑道：“怎麽，文特助，你剛說了一連串的‘謝謝’，原來隻是口頭客氣呀。”
文卉被噎得說不出話。
盛萬呈又把濕巾遞向她。
她不得不接住，盛萬呈拿過手機打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文卉拿著濕巾小心翼翼的去塗抹那點汙漬。
二人身高差距過大，文卉即使穿著高跟鞋，也不得不仰頭去看那精致俊朗的臉。
油漬不好打理，文卉又怕用力會弄疼盛萬呈，隻得一遍遍輕柔的擦著，一番下來，舉得手臂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