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萬呈第一次失眠了。
他覺得自己栽了個大跟頭,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
又覺得自己撿了個寶,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愛的人。
他失落又亢奮,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不怪他,他雖然外表看起來三十出頭,但實打實的四十了,卻一次戀愛都沒體驗過。
他生性風流,**的人換了又換,多到他連姓名都沒記住幾個。
他是準備就這樣過一輩子的。
拚命賺錢,拚命享受人間的歡喜。
不要被旁人左右。
他這艘大船,在這一晚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港灣,他想停靠了。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懂了為什麽即使自己囂張跋扈,溫斯年還是對他低眉順眼。為什麽認識這麽多年一貫溫文爾雅的陸臨安,要死皮賴臉毫無風度的黏在江漁身邊。
就像他,哪怕知道那個人不屬於自己,還是想為她做一切。
因為愛。
他想把文卉奪過來,占為己有!從今以後供他一人享用。
從今以後,隻享用她一人。
盛萬呈像個撿到玩具的小朋友,又像是中了大獎的賭徒,他亢奮不已,在**翻轉了半天,居然爬起來開始工作了。
第二天他頂著熊貓眼起來,精神卻是百倍。
連平日和他沒什麽交集的江漁都發現了他的變化。
之前他整天沉著一張臉,像是看誰都不順眼的,今天,竟然在莫名其妙的笑。
那笑裏還帶了一絲傻氣。
陸臨安給文卉說了今天讓她先休息,一是她剛經了那樣的事,得緩一緩,二是現在有鄒汶頂著,工作倒不是很急。
文卉昨天半夜折騰一下,現在倒是睡得很香。
她不起床,另一個人就有些焦急了。
盛萬呈看了好幾次那緊閉的房門,最後忍不住蹙眉問陸臨安:“文卉怎麽還沒出來?”
陸臨安眼角一皺。
以前盛萬呈一直呼“文特助文助理”,今天怎麽開始叫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