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笑道:“看嘛,小陸還是能喝的,來來來……”
喝到後來的時候,舅舅的一手夾著煙,一手搭在陸臨安肩上,就差稱兄道弟了。
一家人鬧到晚上十一點才散。
陸臨安已經醉得不成樣子。
江漁知道陸臨安醉了要吵鬧一陣,斷不敢把他扔在舅舅家丟人,隻能讓張嘉言把他扶進陸臨安的車裏。
她坐在駕駛室看後座歪倒在一旁的陸臨安直歎氣。
她不知道她該把他往哪裏送。
就這沉默的半分鍾,陸臨安閉著眼睛動了動,嘴裏喃喃:“魚魚……頭痛……”
江漁臉一紅,生怕陸臨安說出些什麽胡話來。
江回扶著他,道:“先回家吧。”
江漁脫口而出:“不行,他喝醉了事多得很……”
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話裏有點故事,找補道:“她助理說的。”
張秋容最近社會新聞看多了:“那這樣也不能把他扔酒店,沒人照看可不行,萬一摔死了大家都跑不了,帶回家!”
江漁真是佩服自己老媽的用詞!
江漁想著如果自己把陸臨安送去酒店留下來照顧,不知道爸媽會腦補些什麽,還不如就帶回家裏,起碼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少些猜測。
江漁一路開著車窗給陸臨安醒酒,幾分鍾後下車,江回和江漁費了老大的力氣,從逼仄的樓道裏把陸臨安拽上了樓。
陸臨安被放倒在沙發上,江漁轉身倒水的片刻,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她驚恐回頭,發現陸臨安已經躺到了地上,正不耐的用手按著額頭“哎喲”的輕叫。
江回洗了臉從衛生間出來:“怎麽了怎麽了?”
張秋容也站了過來:“這樣不行,這沙發小了不夠他滾,魚魚……”
江漁知道她媽媽要說什麽,連忙出聲阻止:“不可以!”
張秋容:“你不能讓他睡我和你爸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