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安想起自己白天演的那出要死要活的戲碼,真的是幼稚得可笑。
怎麽可以拿生命開玩笑,怎麽可以拿生死博取江漁的關注呢。
他是獲得了被重視的滿足,卻沒想過那幾秒江漁經曆了怎樣的恐懼。
陸臨安哭得很難看,鼻涕眼淚較著勁的往下流。
“我不會再逼她了,我隻要她好好活著……隻要她好好的,我不會再逼她……”
顧策跑了過來。
兩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顧策頓了頓,道:“沒有登記她名字,酒店這邊也不透露……死者的信息,但我猜測不是她。”
他憑什麽猜測,不過是張口亂說罷了。
他想的隻是穩住眼前的人。
顧策拿起手機:“我再問問,你別急。”
離酒店最近的殯儀館隻有一個,他打了幾個電話,然後等著對方的回複。
他看著狼狽的陸臨安,問道:“裏麵什麽情況?”
陸臨安:“……說是已經沒有人了,消防的還在搜……”
顧策對著他說不出安慰的話:“我再托人問問。”
說完背過喬依,小聲問陸臨安:“你就沒有她別的聯係方式?”
陸臨安疑惑的看著他:“什麽聯係方式?電話微信我都聯係了,沒……”
顧策壓低聲音:“定位什麽的?”
陸臨安:“定位?”
他突然想起什麽,立馬拿起手機:“她的手機是我買的!”
兩個手機型號一致,他提前關聯了江漁手機的定位,隻要她開著網絡,就能看到她的定位。
不過這事他沒給江漁說過。
他打開手機軟件,那個關聯的點是灰色的!
說明它斷網了!
但能看到它最後的位置,就是在酒店!
陸臨安看著手機上那個一動不動的點,然後絕望的看著顧策。
陸臨安第一次體會到,深淵是沒有底的,不然為什麽他的心,一次跌落得比一次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