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一次手術後,陸臨安坐到了輪椅上。
他身邊沒有一個人說他站不起來的事,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他對江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她的精心嗬護開始有些愛答不理,有一天還打翻了她手裏的碗。
因為江漁喂他喝湯,他說燙了,一揮手,江漁手裏的碗便打翻了,有半碗直接淋到她身上。
她驚呼一聲,立馬站了起來,說了一聲:“對不起,是有點燙。”
說著就去衛生間清理。
陸臨安的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朝她的背影說了一句:“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江漁清理後出來,又換了一身衣服坐回陸臨安身邊:“湯灑了,直接吃飯吧,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陸臨安把頭扭向一邊:“不吃了!”
江漁:“是要吃的,你不喜歡這個?我重新去買。”
陸臨安沒說話,拉了拉被子,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
江漁暗暗歎了口氣,收拾了餐具出去了。
她最近看了一些心理幹預的課程,但麵對陸臨安的時候,一切都又亂了章法。
雖然陸臨安什麽也沒說,但江魚知道,他肯定是接受不了自己再也站不起來這件事的。
這天文卉拿著文件到醫院來找陸臨安問意見,被陸臨安大吼了一通:“什麽都問我!養你們做什麽吃的!沒看到我癱瘓了嗎!你們能做就做,不能做全部給我滾!”
江漁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陸臨安這段時間,把身邊的人都吼了個遍,自己還算好一點的。
她遞給文卉一個同情的眼神,溫和的說:“我可以看看嗎?‘盛輝’的項目我之前聽臨安提過。”
陸臨安:“誰要你多管閑事了!你還不回去杵在這裏做什麽,別想借著照顧我賴在這裏不回那山旮旯!”
文卉一驚,哪怕是那十年,陸臨安也沒有這樣對江漁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