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夜鷹輕鬆的語氣,看著夜鷹臉上掛著的笑,君檸也不好再糾結追問什麽了,再糾結下去的話,隻會搞得她蠻不講理,咄咄逼人,在強迫夜鷹說不想說的話。
沒人願意被強迫。
罷了, 罷了。
不想說就罷了。
君檸也沒有再糾結,“既然沒事,那就回去吧?至於你擔心的那些,大可不必擔心,有我在,沒人敢說你什麽的。”
夜鷹看君檸不再追問了,心裏鬆了好大一口氣, “好,回去。我這傷口也該換藥了, 可不能一直這樣。”
君檸道:“你還說呢?今兒個給你換藥的小廝找不到你,都快要急瘋了,稟報到我這裏來的時候,我也急壞了。”
“他沒有給你送信嗎?”夜鷹道:“我跟小廝說過,我這邊的事,他都可以寫信告知你。”
夜鷹依然想在君檸麵前磊落光明,依然心甘情願將自己的蹤跡,還有做的事全都告訴君檸,毫無隱瞞。
君檸何嚐不明白他的心思。
但其實夜鷹沒有必要這樣的,她信他。
奈何夜鷹堅持這樣做,她說了也沒用,所以,索性就由著他吧!
想到這裏, 君檸不由得輕歎了口氣,“他說了, 也寫信給我了,但我就是有些不放心你。”
“有什麽不放心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 丟不了,一夜未歸也死不了……”夜鷹邊說邊護著君檸向前走,他身上腳上也是有傷的,但他走的很穩,臉上也很平常,根本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
他向來是個能克製隱忍的人。
祁霄看到夜鷹扶著君檸往前走,兩人還有說有笑,看上去很是親近,毫無隔閡時,他心裏酸酸的,很不是個滋味,藏在袖子裏的拳頭也緊緊捏在了一起。
但他也是個能克製隱忍的人,他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跟在兩人的身後,豎起耳朵聽兩人說什麽。
還以為他們兩人看起來關係如此的好,必然會談些感情上的話呢,奈何一句感情上的話都沒有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