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他莫名其妙說這話,是不服氣,撂狠話,好讓在座的人轉告君檸,他還會重新立起來,重新威脅到君檸的。
但是知道情況的人,都知道費玉闋這話,是的的確確給君檸說的。
此刻,君檸就坐在不遠處那道屏風後麵,聽著兩邊的對話。
剛剛李堯說的話,還有祁霄他們打的那場架,她都知道。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認為,祁霄他們的行為,是她授意的。
“你說什麽呢?趕緊走你的。”祁霄沒有任由費玉闋繼續看不遠處那扇屏風。他總覺得費玉闋那眼神很是不懷好意,還有些揣度,他不喜歡。
“還有,回去好好準備銀子和城池……”至於入贅一事,祁霄心裏不願意,所以連提一下都覺得嘴燙,索性不提了。
他催著李堯和費玉闋兩人離開了。
他們一走,君檸就從後麵的屏風出來了。
君檸接過夜鷹遞到她跟前的北夏寫的投降文書,還有賠償文書,唇角勾了勾。
有了這文書,事情差不多就塵埃落定了。
北夏想來不敢不認打的敗戰,也不敢不認這文書。否則,他們既要麵對東楚國的追擊,還要被周邊國家瞧不起,永久的將他們踩在腳底下,抬不起頭來了。
在一定程度上,輸的坦**也是一種胸懷和風度。
祁霄有些擔心,“儲君,費玉闋最後那話,您看……”
“人嘛,誰沒個心裏憋著氣,撂狠話的時候。”君檸麵上不見絲毫的懼意,“但狠話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做不到的事,撂天大的狠話也沒有用。”
祁霄對此沒有表達意見,隻道:“儲君,我會努力的,遲早有一天,我會繼任新的護國大將軍,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這看似是一個少年簡單的一句話,但實際上,是少年對喜歡的女子許下的拳拳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