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檸似乎有些不舒服,她推搡了一把跟前的夜鷹,夜鷹被推搡的稍微清醒了一點點,被情感壓著的理智也回來了一點,渾濁渙散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清明。
“霄兒……”君檸迷迷糊糊的又喊了一聲祁霄的名字。
這一聲呼喚,算是令夜鷹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欺負的君檸,紅唇水潤,膚白貌美,依然是一副誘人,惹君采擷的樣子。
但他已經全然沒有那些冒犯的心思了,反而因為剛剛熱血上頭做的錯事,惱羞成怒,萬般責備自己。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幫君檸蓋好了被子,匆匆離開了禦書房。
出門的時候,他跟門口守著的太監說了一聲,讓人進去伺候,並熬好醒酒湯備著。
夜鷹此番一走,再也沒有出現過。
君檸根本不記得那夜夜鷹對她做了什麽。
時間馬不停蹄的向前,那夜醉酒之事被時間衝刷的淺了很多,她的記憶已經模糊。旁人不刻意提起的話,她大概已經想不起曾經有一晚,她借酒消愁的失態。
可那一夜於夜鷹而言卻很特別,在讓他滿心愧疚,想要殺了自己的同時,又想要永遠的記住那一刻得到的些許甜,來慰藉生平遭遇的所有苦。
他眷戀又迷戀。
因此暫且沒勇氣見君檸。
君檸直接失去了夜鷹的消息。直到她的登基大典到來,也是她的祁霄的婚事到來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一份厚禮,還有一份信。
厚禮是夜鷹送的。
竟然有整整一箱子?
是什麽啊?
打開一看,不是旁的東西,竟然是之前皇祖母給她繡的那件嫁衣,被君陽偷走賣掉後,她即便是廢了很多的力氣,也再也沒有找回來過。
沒想到夜鷹竟然幫她找回來了,而且保存的極好,一丁點的損壞都沒有。還趁著她馬上就要成婚,給她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