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絕並不記得自己宮車裏有這麽一包東西,這包東西既不是陸辭秋上車時帶的,也不是江家人給的。它好像就憑空出現在宮車裏,就為了這會兒讓陸辭秋走過場一樣拿出來。
不過他對此已經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了,畢竟陸辭秋剛剛給他打疫苗時,他往藥箱裏瞄了一眼,十分確定在藥箱打開的那一刻,那什麽針劑是不在裏麵的。
至於後來又怎麽出現在陸辭秋手上,他覺得那些暫時還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好奇心可以有,但不能過大,否則觸動了這姑娘敏感的神經,很有可能今後就不再願意同他往來了。
燕千絕發現,他現在隻要一想到陸辭秋將來有可能不願意同他往來,不想要跟他說話,他心裏就非常不好受。
以至於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陸辭秋的種種解釋不通的舉動,他都可以自動忽略。
隻一心想著:人在就好。
“這些你拿上。”陸辭秋已經跑到他身邊,正將手裏拿的東西遞給那個來送信的將士,“勞煩你再回去一趟,將這些東西全都分發給難民,還有你自己。一人一個!
所有人從拿到這東西的一刻起,必須全程戴著。另外,染病的人和未染病的人要分開行走,中間至少二十米的距離。如果有護送難民的官差或將士,讓他們也要戴好,以防止病症傳播。這是對你們的保護,也是對生命的保護。”..
她一邊說,一邊給那將士演示。
“這種東西叫做口罩,戴上之後有效期為十二個時辰。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到明日一早,肯定是不需要更換了。你先別問原因,總之聽我的,將口罩分發下去。等那些人全部到了難民營,我再做進一步安排。”
那將士懵懵地看向燕千絕,就聽燕千絕對他說:“一切都聽王妃的。”
小將士也是幹脆,剛才還懵懵的樣子,立即就清明起來——“得令!一切都聽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