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話。
到了嘴邊的話就有點兒猶豫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陸辭秋抬眼看他,半晌,歪著頭問:“到底什麽事?可是要我幫你救治什麽人?你有去了遠方的朋友生了重病嗎?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是不可以為他奔走一趟,畢竟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該還你這個人情。”
燕千揚卻搖了頭,“沒有,沒有人生病,她過得很好。我隻是……我隻是想讓你幫忙打聽一下,她是不是真的過得好。聽說她給那西高皇子生了個兒子,我想知道,她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
陸辭秋聽得有點兒懵,於是自行腦補了一番,很快就把這件事給補明白了——
“那個她,是你的……舊情人?”
“你這女鬼,說話不要那麽難聽好不好?”
“你見過哪個鬼說話是好聽的?”
“我……我沒見過哪個女鬼,除了你,我沒見過任何女鬼。你說的她,的確是本王的心上人,當初……總之造化弄人,她被送去了西高國和親,嫁給了西高國的皇子。我與她都酷愛聽戲,我們就是在戲園子裏認識的。
陸辭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你,因為我派去的探子被西高國發現,斬殺了。
但我知道,老十一肯定還有探子在西高,你幫我同他說說,讓他的人幫我打聽打聽安青的境況。這算你還我一個救命之恩,同時也算我再欠你一個大人情。隻要幫我做了這個事,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什麽都聽你的,行不行?”
陸辭秋眨眨眼,“什麽都聽我的?”
“對,什麽都聽。”
“那你再給我唱一段吧!”
“我……”
《離別》的唱腔又起,帳子外頭偶有路過的人也停下來聽了一會兒,然後就奔走相告,說陸二小姐帳子裏來了個唱戲的,那戲唱得是真叫一個好,調門兒比雨州城的名角兒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