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從沒受過這樣的傷,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差點掉了眼淚。
那顆石頭滾落在她腳邊,上麵還沾著血。
她不敢碰被砸傷的地方,隻能用兩隻手捂著傷口旁邊的位置,試圖以這樣的方式緩解疼痛。
馮原見狀,臉色登時就變了,也顧不得那群工人嘴裏再說什麽不幹淨的話,連忙過來查看:「舒設計!要不要緊?」
傷口還在流血,滾落下來的血珠粘在她的臉上。
她臉色蒼白,額頭被砸破的血痕就顯得無比刺眼,乍一看去,頗有些觸目驚心。
馮原扶著她,立刻說:「我先帶你去醫院。」
一旁的趙工頭也想跟上,馮原便吩咐了一句:「你留下來把事情處理好。」
趙工頭聞言,隻得停下腳步:「明白了,馮經理。」
工地附近有個小診所,平時有人受傷或生病了,就到這兒來。
但這裏環境簡陋,醫生也少,忙不過來不說,處理傷口都十分隨意簡單。
像他們這種常年混跡在工地上的大男人也就算了,皮糙肉厚,好的也快。
但舒菀是個女孩,又傷在臉上,實在馬虎不得。
馮原先帶她在小診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堅持要到市區裏的大醫院再看看。
盡管舒菀說了幾次「不要緊」,馮原還是不放心。
車子開進了市區,舒菀也不好再推脫了。
頭上的傷疼的厲害,她一直捂著兩邊的太陽穴,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舒菀想,如果不是因為馮原在,她一定忍不住要哭了。
輔仁醫院掛了號。
舒菀的傷,重新又處理了一遍。
然後她才明白,馮原為什麽堅持要帶她再來大醫院,差不多的包紮步驟,這裏的醫生明顯要專業許多,不像小診所裏那麽忙碌,動作也會溫柔一些。
舒菀沒那麽疼了。
「女孩子往工地那地方跑,確實比較危險,很容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