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裏不遠的停車位,在一排鬱鬱蔥蔥的樹木下,黑色賓利流暢而貴氣的車型,與黑夜幾乎融為一體。
宋凝不由自主地往那個方向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注意到了車牌不是濱海市的。
宋凝突然就清醒了!
有些答案,好像在一瞬間呼之欲出。
那段錄音,是她犯罪的鐵證,麵臨審判,已經是接下來必然進行的結果。周斂深即使念著舊情中途反悔,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能罔顧法律。
除非是和這件事有關聯的那個人出麵。
他是受害者,他決定不再追究,才有資格開展保釋她的手續。
宋凝有些僵住。
車裏下來一個人,應該是司機。
對方走過來的時候,宋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人沒再上前,距離她一步多的位置停了下來,說話十分客氣:「陸總請您上車。」
「陸……」宋凝艱澀的發出聲音。
遠遠的望過去,賓利車後座車窗降下,車內燈昏暗的光暈籠罩在男人露出的側臉上。
他的五官輪廓硬朗,褪去了記憶中的年少意氣,人興許是更沉穩了,財富也為他帶來了優越的貴氣。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周家小心翼翼生活的拖油瓶了。……
宋凝被保釋,這件事隻能暫時作罷。
周野當然是很高興的,不再是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了。
不過,舒菀還是比較關心他的。
想著那天,警.察當著他的麵兒,就把宋凝給帶走了,想必給孩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所以這兩天她和周斂深都是住在觀山苑陪著周野,學校那邊打了申請,說他這星期都回家住。
舒菀還擔心粥粥一隻狗沒人照顧,連帶著籠子也搬了過來。
周野和粥粥混熟,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兒。
舒菀甚至覺得,她不是粥粥的主人,周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