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喝湯。”周斂深溫沉的聲音，喚回了舒菀的注意力。
他神情很是淡然。
以往這種情況，他肯定會教訓周野一頓，這次不僅沒有教訓，還持縱容態度……那隻能說明，這是他們父子倆一拍即合的傑作。
舒菀說：“她是恒遠的實際掌權人，又是陸沛川的老婆，雖然我不太喜歡她，可畢竟還要顧及到以後的合作往來，你們兩個……”
“老周有的是錢，不缺這麽一個合作對象，大不了少賺點唄。”周野往她身邊一坐，拿過了自己的碗和筷子，又誇張道：“聽她那個嗲裏嗲氣的聲音，我都要吐了！”
周斂深慢條斯理的給她夾菜，難得認同周野的話：“小野說的對，能談合作的對象多不勝數，不缺她一個。”
“她的目的不純，這一次縱容了，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雖然這樣的做法比較幼稚，但卻最簡單有效。
周斂深看著她，把自己的縱容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不必顧及公事來往，你討厭她，可以更直白的去表達。無論多過分，都有我給你兜底，怕什麽？”
舒菀翹了下嘴角，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他夾的菜，慢吞吞的說：“我不是想用更委婉的方式，讓她知難而退嘛……”
他道：“對於方瑤這種人，你直接一點，才更容易打發她。”
她隻能應：“哦。”
周斂深沉默了一下，又說：“實在不想拂了麵子，下次可以一邊叫我‘老公’，一邊親我。這比起盛湯，更有效率一點。”
語氣非常認真，不帶一絲玩笑的意思。
舒菀莫名的有些害羞，低著頭，腦袋都要埋進湯碗裏了。
……
方瑤回家之後就換了衣服，把弄髒的那件直接扔了垃圾桶，又覺得身上都是那碗湯的味道，洗了一個澡，心情才稍微平和一點。
她趴在沙發上，刷了刷外賣軟件，剛才沒有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