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秦桑還在回喬寧的微信。
她以為是舒菀落了什麽東西回來取,沒多想就過去開門了。
門打開的那一刻,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麵前,被他握在手裏的那根手杖格外精致,而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卻刺眼到了極點。
秦桑的心髒猛然一滯!
有那麽一瞬間,差點忘記了該怎麽呼吸。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反應過來時,立刻又去關門!
陸沛川卻先她一步,按住了門把手。
他提步進來。
秦桑下意識地後退。
陸沛川的手杖敲在地麵上,‘篤篤’的聲響,比這世上所有的聲音都清晰,像是要沉沉的敲進她心裏。
秦桑最終退無可退,身體碰到了床角。
陸沛川還是在距離她一步遠的位置停下,沒有再靠近。
他先開了口,說:“我沒打算糾纏你,隻是想來看看你。”
秦桑低著頭,兩隻手握在一起,緊張的攥著。
她不看陸沛川,隻是用自己最冷淡的語氣說:“你現在看過了,可以走了。”
可與她朝夕相處了數年的枕邊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她的逞強。
陸沛川摩挲著手杖上花紋,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秦桑,問她:“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有沒有過一絲的猶豫?”
他的問題,讓她猛地抬起了頭,像是在反問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秦桑不敢和他對視,猶豫了很久,才低聲道:“這個問題,還有什麽意義嗎?我們已經……”
話說到後麵,喉嚨裏就像堵了一塊棉花似的,怎麽都說不下去了。
秦桑閉了閉眼,深呼吸著,隻能盡量心平氣和的出聲:“沛川,你想做的事,我沒辦法阻止你……但是很抱歉,我也不能陪著你,我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