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蘭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下來,在日漸好轉,但心理防線卻徹底崩塌。
她沒辦法就這樣等著陸沛川的判決書下來,但她又好像什麽都做不了。
周世章安排了保鏢,時刻守在門外,她哪裏都去不了,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昨晚大吵了一架,甚至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周世章今天不在醫院。
一個上午,薛雅蘭試了許多次要離開醫院,都被保鏢攔了回來。
威逼利誘對他們都沒用,那兩個人隻聽周世章的。
薛雅蘭在崩潰之餘,難得還存有一絲冷靜,想起了打給陸沛川的那通電話……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唯一可以確認的,她一定和沛川關係不菲。
這是薛雅蘭第五次嚐試出去。
保鏢又攔著她。
薛雅蘭冷眼瞪著他們:「我是犯人麽,難道我下樓轉轉也不行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說:「您想下樓當然沒問題,但是不能離開醫院,我們也會跟著您。」
薛雅蘭冷哼了一聲,推開擋在麵前的手,提步就往電梯走。
兩名保鏢不敢鬆懈,立刻跟上她。
人來人往的醫院裏,緊跟在她身後的那兩個人,還是頗為注目的,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
薛雅蘭心中氣惱,加快了腳步到一樓的公用電話處。
這會兒正好沒有人。
兩個保鏢距離她不過一步遠。
薛雅蘭當即擰緊了眉頭,煩躁道:「我給我的朋友打電話,你們也要聽?」
周世章隻交代了他們保護薛雅蘭的安全,不讓她離開醫院,但沒有說過監聽她和別人打電話。
雖然他們是聽周世章的吩咐,但也清楚的知道,對於老板的家人,不能逼迫太過。
兩人默契的退開幾步,一左一右的把守著兩個方向,不給她半點可以逃跑的機會。
距離遠了些,薛雅蘭才放心的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