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舟已經在心裏想好了答案,隻是開口有些艱澀。
他抬頭看著她,眼神沒有一絲閃躲。
他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混賬,我也沒有辦法奢求你的原諒。
我當時,因為身……”
沈奕舟正說著,就見夏傾沅看著他,瞪大了眼睛。
然後她迅速轉過身,在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就往他的臉上懟。
夏傾沅將紙巾堵著他的鼻孔處,聲音帶了慌張:“你不要動!”
說著,還將他的頭抬高,固定著不動。
鼻腔裏的熱流不斷向外麵湧出,沈奕舟反應過來,自己流鼻血了。
夏傾沅扶著他站起來,滿臉的著急:“你是怎麽了?
怎麽好端端的就這樣了?”
看樣子並不是簡單的流鼻血,流血量有些大。
紙巾很快被染濕,然後是一片紅色。
夏傾沅的手指也是紅色的。
她轉了一圈,才想起去櫃子裏找手帕。
驚慌中,她落了淚,卻顧不得擦。
她不由得想起了上輩子,沈奕舟離開的那個早上,沈奕霖和人民為他送行的場景。
她的心裏想過千百種可能,甚至想到是不是因為胃部的問題,導致了出血。
這樣的設想太過於可怕,她不敢再去想。
她將手帕捂上沈奕舟的鼻子,聲音都顫抖起來:“你有沒有怎麽樣?”
隨即,溫熱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
抬眸是沈奕舟溫和的眼眸,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朝她笑了笑:“沒事,我可能上火了。”
許是林冬秀的那一碗湯藥,讓他的身體遭受不住這樣的大補。
夏傾沅差點要哭出聲來:“哪有人上火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哪裏身體不舒服,沒有告訴我?
還是說,你的胃又疼了?”
沈奕舟始終沒有放開她的手:“不會,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