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當年從溪水村出來,隻回了兩天娘家,就因為受不了王萍的整日嘮叨和責怪,一氣之下打工去了。
當時她輾轉去過省城,也到了沿海的一些城市,包括深市,她也是去過的。
在飯館給別人做過小工,也在理發店當過學徒。
起早貪黑是常事,也受過不公,甚至經曆過欺辱。
這一切,她都咬牙忍了下來。
後來,她跟著理發店的一個姑娘,一起去了羊城,在機緣巧合之下,進了一個製衣廠。
在那裏,一做就是四年多。
在製衣廠,她從一個普通的女工,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帶著服裝獨到的見解,當上了主管。
當初小小的製衣廠,也發展壯大,成為了羊城服裝行業的先驅。
最後,在她一次競選經理的時候,被人陷害,最終落敗。
她後來又輾轉去了幾個地方,在一次旅途中,遇到了她的師傅,一位做玉器的老人家。
她的那隻半山水的玉鐲,就是師傅送她的見麵禮。
她戴著玉鐲,隨著師傅全國各地四處走,最終在西藏停留了下來。
她生命的終點,也在那裏結束。
不知道她去世後,師傅他老人家過得好不好。
夏傾沅收回思緒,拍了拍阿香的手背:“相信我,這會讓你記憶深刻,覺得不枉此行。”
阿香止住眼裏的向往,點了點頭:“嗯。”
夏天的車廂還是有些悶熱的。
她們這裏是臥鋪,人沒有那麽多,倒也好受一些。
夏傾沅在火車剛啟動的時候,去了一次廁所,就坐在座位上,軟軟地靠著了。
這幾天臨近出發,沈奕舟在這事方麵變得有些沒有節製。
甚至有兩回,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放過她。
每次夏傾沅想要生氣的時候,他就端著他那張禁欲的臉,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
這麽一來,夏傾沅即便有再大的火,也發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