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娥抽抽噎噎道:“姐夫,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上前一步,不敢靠近,隻能抵著辦公桌:“我求求你,把那個處罰通告撤銷了,好不好?”
這麽一個大字報批評,她以後在市政廳還怎麽呆得下去?
而且,去采購食材和搬運的工作,向來都是男職工做的,這把她調去那裏,一定吃不消的。
沈奕舟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譏誚道:“你以為這是兒戲,說撤銷就撤銷?”
他身體向前傾,雙手撐在桌上,手指交疊:“現在後悔,是不是晚了一點?”
張玉娥被沈奕舟的眼神冰得渾身都冷了起來,下意識就想要遁地逃跑。
可是,一想到要去和那些上了年紀、渾身汗臭味的老爺們去臭烘烘的菜市場和搬東西,她心裏就難受得緊。
這些話明明不是她去傳的,怎麽就查到她頭上來了?
甚至,今天早上還有人說,破鞋其實就是她自己。
她氣不過,當場就和她們打了一架。
張玉娥強忍著懼意,手摸向了她衣領的扣子,下一秒,就是解扣子。
沈奕舟的眸色愈冷,厲聲道:“你這是做什麽?”
張玉娥抹了把臉上的淚,有種孤注一擲的決然。
她走過去,手上的動作更快,領口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姐夫,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看看我,我也不比傾沅姐差多少。
隻要你同意,我願意一直做你背後那個沒有人知道的女人。”
“嗬。”沈奕舟冷哼一聲。
他垂著眉眼,睨著她,像是在看螻蟻一般:“你以為你是誰?
你上趕著送,我就要答應?
你全身上下,哪一點能夠和傾沅比,竟然敢把你和她相提並論?”
沈奕舟的話,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張玉娥的身上。
她的嘴唇囁嚅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她甚至感覺到了一陣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