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傾沅的話,林冬秀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雲省距離那邊很近,偶爾聽人說起過,說是還有些動**。
夏傾沅道:“我聽人說,去西藏朝拜,可以更近距離地接近佛祖。”
夏傾沅說的什麽朝拜,林冬秀是不懂的。
但她聽得出來,夏傾沅是要為了沈奕舟而去做一些事情。
她隻思索了一會,便道:“你盡管放心去,奕舟有我呢。
隻是那邊有些不太平,你自己要小心。”
從沈奕舟出事開始,林冬秀就表現出一種極力的配合。
夏傾沅心下感激:“那我現在就去買票,盡早出發。”
她昨晚想了一夜。
與其這樣被動等著,不如去試一試。
這個想法在其他人的眼裏,或許是很荒謬的事情。
可對於她來說,卻是最後走投無路的選擇。
她也想過,或許她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沈奕舟了。
但她的腳步不能停。
上輩子她先他而去,這輩子換做是她送他,又如何?
在第二天的清晨,夏傾沅告別了沈奕舟和林冬秀。
晨光的熹微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射在病**。
夏傾沅彎下身,在他蒼白又幹燥的唇瓣上輕輕一吻。
她唇角向上扯了扯,視線落在他的俊顏上,溫柔又繾綣:“沈奕舟,你一定要等我。”
林冬秀目送她離開,再次抹了抹眼角忍不住落下的淚。
對麵病房的婦人待夏傾沅遠去,才問她:“你這兒媳婦,是不是見你兒子醒不過來,所以跑了呀?”
這年頭,因為家裏窮,扔下男人孩子跑了的女人,多了去了。
林冬秀迅速轉過頭去,窩囊了一輩子的她,怒視著對方,斥道:“呸!我兒子一定會醒過來的!
我兒媳婦也不是那樣的人,你少在這裏嚼舌根!”
婦人被林冬秀噴了滿臉的唾沫,一時忘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