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坐直身體,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站在一旁的獄警上前來,按住張玉娥往凳子上壓:“做什麽呢!”
張玉娥死命往身後縮,就是不願意坐下。
夏傾沅也不急,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獄警有些不耐煩了,厲聲道:“你到底還談不談了?不想見麵就進去!”
張玉娥的臉上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腫塊也沒有消,一張臉瘦得下巴尖尖的,渾身都在打著哆嗦。
夏傾沅對著她,微笑著用口型說了三個字:倪健康。
見狀,張玉娥的雙眼瞪得更大了。
她雙手攥緊了衣服下擺,努力克服心裏的恐懼,才讓自己走回桌子旁,坐了下去。
她壓低聲音,依舊止不住顫音:“你到底想做什麽!”
夏傾沅的笑意加深:“你說呢?”
她朝張玉娥勾了勾手,示意她湊過來。
櫻唇輕啟:“你們家想對我家做什麽,我自然是就要對你們做什麽了。”
她頓了頓:“不,你們要慘百倍萬倍,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你們兩姐妹不是感情好嗎?不如你勸她和我二哥離婚,等明天警察找我問話的時候,我嘴巴嚴實點?
這個交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你是個瘋子!”張玉娥又驚又怒,忍不住大喊一聲。
讓她用張玉嬌的婚姻去換自己的自由,她和張玉嬌不就成仇人了?
夏傾沅怎麽能想出這麽惡毒的辦法!
獄警見狀,想要上前製止。
夏傾沅抬手,表示沒關係。
她側過身體,扯過張玉娥的衣領:“你如果為了張玉嬌犧牲自己的後半輩子也可以。
你到時候乖乖改造,說不定可以爭取早一點放出來。
可是你要想好,如果倪健康的事情被爆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
你說,警察會不會認為,你是慣犯?
還有,何紹遠家裏人在想辦法把他撈出來,你覺得等明天審訊的時候,他會怎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