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奕舟要跟秦書瑜說話,夏傾沅便打算撤一撤。
沈奕舟卻握住了她的手:“你留在這。”
於是,夏傾沅便明目張膽地又坐回了凳子上。
見狀,秦書瑜走過來的腳步一頓,站在沈奕舟的麵前沒有說話。
意思很明顯,夏傾沅在場她就不想說了。
沈奕舟沒慣著她,開口道:“如果沒有什麽要說的,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夏傾沅一時沒忍住,差點要笑出來。
秦書瑜:“……”
她有些恨恨地瞥了一眼夏傾沅,揪著她的病服下擺,扭捏了會,才道:“對不起。”
沈奕舟的麵容冷峻,看不出喜怒。
看了她幾秒,才道:“你如果要說對不起的話,就跟周洋說吧。”
秦書瑜又是一噎。
許是嬌慣著長大,聽不得重一點的話,立即就紅了眼眶。
看著淡然坐在那的夏傾沅,心裏的那股不甘心勁兒又上來了。
她道:“我知道我錯了,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如果不是我,你和周洋也不會受傷。”
一番話說的,好像沈奕舟和周洋都是為了她才受傷的一樣。
夏傾沅沒說話,反倒是抬起手背觀察起了自己的手指。
這兩天用手指刨了不少泥土和搬石頭,手指甲都折斷了兩個。
沈奕舟揉了揉眉心,眸光冷淡又疏離:“這次的事情,我會如實向所裏匯報。
到時候如何處理,就看所裏的安排。
另外,我隻想你明白一點,我們做地質研究的,要對得起組織和人民對我們的信任。
工作不是兒戲,稍微有一個疏忽,就有可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回去吧。”
這可以說是夏傾沅認識沈奕舟以來,他說得最重的一番話了。
夏傾沅都忍不住,看了沈奕舟一眼。
秦書瑜站在那,隻覺得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