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穩重,深得薑行遠信任。
薑行遠是耿直了些,但也不傻,索性順手推舟:「殿下稍坐,臣去去就來。」
薑離跟隨他多年。
主仆兩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國公爺請便。」趙桓允多看了一眼薑離,都是年輕人,薑離比蘇九和康華強多了,薑行遠和薑離退下後,趙桓允這才起身走到薑瑜麵前,低頭看她,輕聲道:「剛才我聽見你悔棋了。」
薑瑜看他一眼,垂眸道:「所以殿下是要取笑我嗎?」
剛剛這人還一臉嚴肅地談論黃冊庫一事。
轉身對她說話,就變成調侃了……
「以後跟我下棋,你盡管悔棋。」趙桓允目光含笑,他喝了茶,似乎連氣息都沾染上了茶香,「我要離京幾日,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之前他離京並無牽絆。
現在他還沒走,就想她了。
「殿下珍重……」薑瑜望著他半截錦白色袍子,他的衣裳從來都是幹淨整潔,熟悉的清香將她層層包裹,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覺得又回到了從前,她坐在他身邊,聽他彈琴,看窗外雲舒雲卷。
「就這些?」趙桓允看了一眼她瑩白的脖頸,又坐了回去,「我倒是很想帶你一起去……」
薑瑜無言以對。
故作鎮靜地喝茶。
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趙桓允倒是鎮靜自若,見她不語,又問:「聽說東宮在翡翠閣買了不少首飾?」
「是!」薑瑜如實道,「他們說,過幾日還要來,說太子妃喜歡。」
「那就多備些貨準備著,東宮不缺銀子。」趙桓允自然是心知肚明,不動聲色道,「你盡管跟他們做生意,不必有任何顧慮。」
他知道,這是東宮跟他示好。
他雖然不領情,但銀子還是要賺的。
「好。」薑瑜應著,想到慕容嫣的托付,趁機道,「景王妃也來過,她想求殿下勸一勸景王或者把景王調往西北,景王妃不想讓景王參與奪嫡,說她在燕國有封地,想跟景王過逍遙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