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景盯信紙上的每一個字,久久沒有動彈。
他像是入定了一般。
過於意外。
過於震驚。
林毓晚竟然給宋蘊蘊寫過信。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林毓晚早就記起了一切,沒有回來認自己,而是因為愛上了顧振庭?
嗬嗬——
這對他來說,是多麽的諷刺?
他的母親愛上了別的男人?
這把他的父親置於何地?
他的手指慢慢收攏。
紙張在他的手中變得褶皺,擰巴。
這信裏竟然還提到朱席文。
他起身,朝著朱席文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朱席文抬頭。
看到來人是江曜景,他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活到他這個年紀,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是在江曜景的麵前,不知道怎麽滴,就是很打怵。
或許是自己隱瞞了他太多事情,所以在他麵前心虛,不敢與之對視。
“不知道江總,找我有什麽事情?”他的眼神瞟向別處。
江曜景抬步走近,步伐邁的沉穩,往前一步,壓迫感就增強一分。
不大的空間,氧氣都慢慢都變得稀薄。
朱席文不安的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這時,他注意到江曜景手中的東西。
隱約還看到顧振庭的字樣。
那是什麽?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江曜景。
“你……”
“林毓晚到底是怎麽死的?”江曜景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壓的極低,仔細聽能夠察覺他嗓音裏的積壓著一股怒氣,仿佛,隨時會爆發。
他是聰明的人,自然能夠抓住信中重點。
朱席文現在不知道江曜景是不是全知道了。
或者知道了多少。
他不得而知。
但是他來問自己。
證明他已經察覺了什麽。
現在顧振庭在國外養著。
宋蘊蘊也平安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