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全家穿:世子妃有隨身大別墅

第378章 腸子都悔青了

字體:16+-

寧皇後當即嚇得昏死過去,待她醒來之時。

陶忠武已經讓人帶著一個與裴瑜差不多大的孩子,站在她的榻前。

“娘娘,您看,陛下如今是不是聽話多了?”

寧皇後看著那個與裴瑜沒半點相似的孩子,心中一痛幾欲吐血,那是她懷胎十月所生的親生骨肉,她怎會不心疼呢!

後來她知道了,陶忠武為什麽會那麽巧合的撞見她,而一向不怎麽過來的裴瑜也出現的那麽恰巧,這一切都是許德妃那個賤人故意設計的。

許德妃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原來你也知道心痛啊?”

“可你當日算計害阿榮落馬之時,你怎麽就沒想過,那是我引以為傲的兒子,你將感染過疾病的衣服,塞進我嘉兒床榻之時,你就不曾想過,那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果然,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會疼,就算你如今殺我又怎樣?”

“裴璨那個狼崽子,他不會放過你的和寧家人的!”

寧皇後冷笑:“他不會放過我,難道就會放過你這個殺母仇人的麽?”

許德妃神色一僵,惶恐從心底無邊蔓延開來。

當初逃難之時,那個小崽子明明早就知道,卻偏生裝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模樣,成功騙過了家裏人。

在他們倉惶出逃之際,將家中錢財一掃而空,讓他們到幽州的日子過得極為窘迫,而她也因此遭了裴致敬的嫌棄,以至於後來與皇後這個位置失之交臂。

如今,裴璨大權在握,以他的脾性,又怎會放過自己?

許氏母子幾人被寧皇後趕出了行宮,連帶裴榮的封號也一並給收了回去。

對此,宗室老人很是不滿,裴榮不曾犯錯,又是個不良於行的,於情於理都不該將他封號剝奪。

可陶忠武是個什麽人,他哪有道理可講,馮大人幾次與他針鋒相對,被他在馬車上動了手腳。

馬車在大街上失控,橫衝直撞最後撞在一處角樓上,年邁體衰的馮大人一番驚嚇之後,沒幾日功夫就咽了氣。

與馮大人一樣的幾位大人也沒能逃脫,如此情況下,小朝廷的文武不敢再說話,原本頗有異議的宗室老人不敢再說話了,這個南方小朝廷徹底成了陶忠武的一言堂。

許氏拉著一雙兒女艱難道:“阿榮,你帶著阿萱去尋裴璨吧,你們到底是他的親弟妹,他就算為了名聲著想,也斷然不會害了你們兄妹兩個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裴榮身側的陳婉如眼裏閃過一絲希冀,繼而垂下眼簾將之掩藏。

裴萱悻悻無動於衷,她沒能找到李恩浩,跟陶家的婚事也自然退了去。

她挺著個大肚子,無奈之下,隻得讓人將孩子給打掉,這身體遭了虎狼之藥,元氣大傷弄得以後子嗣都有問題了。

她如今名聲徹底毀了,也沒人願意再相娶,整個人都變得陰沉無比。

“嗬嗬,去找裴璨?”裴榮臉上帶著諷刺:“你養了他十幾年,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

“他早就知道你是他殺母仇人,你居然還指望他會看著所謂的兄妹關係,對我們有所收留,母親,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天真了?”

許氏神情變得絕望:“不會的,他若想在天下人麵前留個名聲,就不會放任你們兄妹不管的!”

裴榮看著許氏陰惻惻道:“你以為我的腿,是被誰給弄斷的?”

他斜眼看了一眼神色愕然的陳婉如,似笑非笑道:“你害死了他娘,我頂替了他的位置,還娶了他的未婚妻,你莫不是還以為他是個良善之人?”

許氏一臉震驚,許久才捂著臉哭道:“他怎麽可以如此狠毒,你是他親弟弟,是與他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弟弟啊!”

陳婉如臉色煞白,裴璨恨上了裴榮,會不會也恨上了她?

當初逃離之時,要不是為了救她,裴璨也不會遭到山匪的追殺,最後被人捉拿。

她在為難之時,棄裴璨於不顧,後來又嫁給了他最恨的人,那他心裏是不是將自己恨透了。

裴榮扯著嘴角嗬嗬兩聲:“你那老相好如今正得勢,你要不要去他麵前搖尾乞憐,看看他會不會對你舊情複發呢!”

陳婉如泫然欲泣:“夫君,你怎可如此看我,你我已是夫妻,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再是厲害威風,又與我何幹?”

裴榮輕哼了一聲:“可惜啊,你若是再堅持幾年,如今唾手可得的富貴權勢就是你的呀。”

“可惜造化弄人,你如今居然跟了我這麽個廢物,想必腸子都悔青了吧!”

陳婉如指甲掐著掌心,她怎會不後悔,但凡當初阿娘與她說起這門婚事之時,她再多堅持一下,便能等來今日的柳暗花明了。

被許氏幾人惦記的裴璨,帶著軍隊殺入薊州之時,沒有遇到想象中的阻攔,反而異常的順利。

被權利欲望衝昏頭腦的陶忠武,在殺死了一幹老臣之後,徹底激發了心中的暴戾。

他一言不合就砍人,不但是朝廷中人對他這終日惶惶不安,就是他親姐姐太皇太後也很惶恐,他的喜怒已經難以捉摸了。

他的刀對準的已經不止是敵人,還有朝堂百官與宗室了。

曾經懼內的男人,為了享樂,殺死了與風雨幾十年的妻子,掙脫了親情的桎梏,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鬼。

葛家不愧是生意人,見狀不對,將資產轉移到了關中一帶,葛太後也打著為太皇太後祈福的名義,早早逃了出去。

這一片腥風血雨之中,陶太妃出奇的安靜,她甚至期望裴璨早日殺過來。

裴璨再厲害,那也是她的親孫兒,一個孝子大破天,裴璨還敢為難她這個親祖母不成,那時候,就該是她與太皇太後的最後對決了。

他太過殘暴的舉動,陰毒

而曾經鐵血的陶家將士,跟著陶忠武這幾年各種奢靡,早已忘記了曾經的艱苦,對上以命相搏的叛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四散潰逃。

裴璨殺入蘇蕪之時,正趕上叛軍攻入行宮,血水染紅了夕陽,讓整個天空都變得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