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鋒麵無波瀾：“好啊，帶走就帶走吧。”
馬嶼微俯低身子，小心地往聿鋒的身邊靠近了幾分。
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探出，試探著握住聿鋒的肩膀。
聿鋒緩緩側過頭，那雙眼睛殷紅，眼底似乎還有怒意正在翻湧。
“先生。”
馬嶼低聲道：“她都走了這麽多年了，您也該放下了。”
“放下？”
聿鋒冷嗤：“她在我心裏一文不值，提什麽放下不放下，我壓根就不在乎她。”
馬嶼的視線之中多出了幾分探尋之色。
“可是這麽多年，您一直折磨林念初，將她培養成您手下最厲害的一把尖刀，親自把她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難道不是為了報複她母親嗎？”
聿鋒的眉角抽搐兩下。
他微微側過頭，看著那孤單單的墳包：“這個女人當年因為不屑我做的事情，拋棄了我，轉頭便嫁給了林家那個窩囊廢。”
“我就是要讓她看著，看著他們的女兒是怎麽被我折磨的。”
“先生，你把九轉藥丸給林念初服下，也是為了讓林念初間接死於她母親手中吧？”
聿鋒冷嗤著：“九轉藥丸的配方一開始就是她母親提出的，能死在九轉藥丸之下，也算是對得起她母親了。”
馬嶼神色微頓。
他舔了舔嘴唇，聲音更低：“可是來匯報消息的人說，他們看到劉戰把靳翊謙的手下帶回去，除了帶走了少爺之外，還帶走了一樣東西。”
聿鋒沒有答話。
馬嶼輕聲接著道：“下麵的人之間早就互有傳聞，聽說劉戰已經研製出了九轉藥丸的解藥。”
“先生，你說劉戰會不會是想利用那個東西，讓靳翊謙放他一馬？”
馬嶼的話音才落，他原本搭在聿鋒肩膀上的手忽然一鬆。
隨即，便見聿鋒已經站起身。
他的麵色更加陰翳，冷著雙目，陰沉著聲音：“去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