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之後,徐氏怔愣了許久,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
「二姑娘的性子倒像是變了些,」柳嬤嬤忖度著徐氏的神色,斟酌著開口,「從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強勢。」
徐氏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這孩子,怕是言姐兒回來之後,沒了安全感了。」
「這是什麽話?如今大姑娘替您管著家,對裴姨娘母女又沒有缺衣少穿的,有什麽好東西,自來不會吃獨食兒,必要給兩位妹妹也送一份過去的,如何就沒有安全感了呢?」
柳嬤嬤一臉不讚同的樣子,叫徐氏回過神來。
是啊,長女雖然不是在府裏長大,很多事情也不熟悉,可是對家裏人卻是沒得說的,如今就是二房,對他們長房也客氣多了。
姚氏還給沒出生的孩子送過幾次東西呢!要知道她曾經可是打了過繼的主意的。
細算起來,這還不是因為言姐兒多多走動的緣故?
相反,反倒是寧姐兒如今行事越來越沒有了章程,若是因此而對言姐兒產生了嫉妒之心,那可就太不應該了。
她又想起了溫良,當初小女兒隻是在自己麵前說過一句日後有喜歡的男子的話,可半句沒有提過溫良,怎麽就發生了那樣難堪的事情了?
分明就是前麵有了首尾,那為何要瞞著自己呢?
若早早地告訴了她,難道她還能不為她考慮?鬧出姐妹倆搶一個男人的話來,家裏如何能說得過去?
其實她不是對喬玉寧的所為認同,隻是舍不得家中對她處罰太重罷了。
「雅意最近……」
上一次姚若依的事情,裴雅意被喬謂升罰關禁閉,人還沒出來,又發生了大相國寺的事兒。
當天聽到消息的裴姨娘苦苦哀求這要見喬謂升,卻被喬謂升一句話打發了:這是喬家的事兒。
意思是,你一個姨娘並無資格過問,可見是徹底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