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事兒發生在宋家,宋老太太一個活成了人精的內宅老婦人,隻一眼就能看出喬玉言的不妥,事後自然會去調查一番。
更何況宋旌書是她的親孫子,要想弄清楚不過是時間問題。
喬玉言也不扭捏,當下便自椅子上起身,端端正正地給宋老太太行了個大禮。
老太太看到自家孫女兒伏首下去便知道當日還有其他事情發生,再看老友臉上露出些許讚賞之色,便將那份緊張壓了下去。
隻看著地上的孫女兒,隻見喬玉言臉上落落大方,眼神清澈而誠摯地看向宋家老太太,「那日發生的事情多,且也不好張揚,玉言還未曾謝過宋家,謝過太夫人大恩,今日請受玉言一拜。」
宋老老太太便點了頭親手將她扶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添了兩分親切,「我受你這一禮,並非是因為所謂有恩於你,乃是因為將你當成自家小輩的親昵之意,叫你心裏寬心。
你可不要將我這老太婆當成那等矯情張狂之人,認真說起來,當日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宋家有推脫不掉的責任,原是該我給你道個歉的。
隻因我與你祖母如此交情,對你一個小輩道歉,你心裏反受不住,你且知道我這個意思才好。」
老太太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連忙笑著道:「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要緊事兒,偏偏瞞著我,但是瞧這個樣子,反是好事兒似的。」
喬玉言便將當日的事情十地說了,隻隱去了溫停淵那一節,隻說遇到了宋旌書和溫停淵二人。
至於張倫後來如何,她隻當不知道。
瞧著宋家老太太連連輕輕點頭的樣子,看來也並不知道她和溫停淵相識之事。
方才還帶著笑意的老太太聞言,唬的臉色都變了,一把拉過喬玉言,眼中帶著責備,「這樣大的事情你竟然就這樣瞞過了我和你母親,你如何這樣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