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正在忙碌著查府裏上上下下的仆婦的出身來曆時,朝堂上刮起了一陣討伐隨喜伯的風浪。
首先發難的是禦史台的幾個年輕的禦史,狀告隨喜伯以勢欺人,隨意擄掠良家女子,並致死人命。
然後便是朝中的一些年輕的官員,再到上頭的大臣們。
隨著告狀的人越來越多,隨喜伯的罪名也就越來越多,刑部和大理寺都拿出了相關的罪證,最終整理多條罪證。
什麽盜竊宮中財物,以次充好藐視天威,什麽收受賄賂,什麽欺男霸女,什麽違製僭越,牽扯得越來越多,隻等上麵表態。
前世並沒有這一出,一直到喬玉言被關到那個小破院子裏前,都沒有聽說過張倫被懲處的消息,這一世終究是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不過聽說此人被彈劾,她也就放心了,如此毒瘤,越早鏟除越好。
她倒是不擔心這廝還能跑脫,畢竟這回他可是犯到了靜和公主的身上,若是連冒犯了公主都沒有事兒,那也不是她一個小小伯府小姐能使上勁兒的。
將所有人都核對完,喬玉言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宋家老太太與自家祖母瞞著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何大事兒,但是自家並沒有出現宋家那樣的事情,終歸還是好事兒。
所以她第二日一大早就將結果送去了寧和堂,同喬玉言一樣,老太太鬆了口氣,又打發人去宋家遞信。
從寧和堂回來,她便帶著拾葉去了龍師兄那裏,拾葉的那個小師弟姓唐,如今已經被送到了這裏,身上的傷好了大半,又被龍師兄教訓了一頓。
不過唐師弟性子開朗,雖然被自家師兄懲罰了一頓,卻並不以為意,見到他們過來,仍舊嘻嘻哈哈地樣子,「張倫那廝昨日被判秋後處斬,罰沒家產充公了。」
他是因為張倫才受的傷,也是因為知道那人作惡,才有了當初那一行,顯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很是興奮,言談間透出一股子爽利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