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裴姨娘貪墨府裏銀子的事情,喬玉言並全部說出來。
她對裴氏母女的仇恨隻她一個人知道,此時叫喬玉容知道,未免顯得有些過分針對,若是問起來,她反倒無話可答。
是以喬玉言隻說有三個掌櫃送過來的賬冊有問題,隻是是家裏用久了的老人,一時間不好發作,需要個由頭。
二房有兩間生意紅火的鋪子的事兒,原是瞞著姚家的,但是前段時間姚家二太太還上過門一次,二太太的性子倒是比大太太綿軟些,隻說是借錢,又說起姚氏有生財之道,分明說是那兩間鋪子。
也不知道她們是從何處得知的,害得喬玉容緊張了好一陣子,生怕被她們打上了這個主意。
誰知這段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
聽到喬玉言的話,她想了想道:「倒不是沒法子可想,不過還需要一個周全的計劃,我且好好想想,也一勢兒絕了那家人的念頭才好。」
姐妹兩個又商議了一陣,拿出了個初步的方案,隻是還不完善,需要等個好時機。
喬玉言倒也不急,且這兩日更重要的事情,是秋闈放榜。
她自然是掛心溫停淵的成績,按照她的想法,自家溫叔叔比旁人都要優秀,自然應該上榜。
可理智也告訴她,科舉並非簡單的事情,全國上上下下多少的讀書人,能考上舉人的終究是少數,一次便考上的更是鳳毛麟角,於是又思索著回頭要怎麽安慰他。
等到了放榜這一日,喬玉言便早早地出了門,竟是一心趕著出去,走了半路才想起自己今日出門裝扮不妥,若是叫人認出來,怕又是一場是非,便就近找了個客棧,叫七夕去成衣鋪子買了一套尋常的衣物。
一邊換衣服,一邊說起連馬車最好也換一輛,這檔口,隻怕不少達官貴族都要去看的,那些書香門第裏總有自家的子弟應考,裏頭怕是又不少人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