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在溫停淵再一次坐上了馬車後,腦袋還是暈暈乎乎,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抓緊了他的胳膊,「溫叔叔!」
溫停淵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怎麽了?」
「你……」喬玉言急切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嘴裏似乎有無數句話在打架,叫她竟一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看她著急的樣子,溫停淵忽而一笑,卻給她倒了杯茶,「先喝茶,不急。」
一杯茶見了底,喬玉言才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玩笑可就真的開大了!隻一個魏將軍倒還罷了咱們糊弄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是方才那許多人都聽到了你說的話,這……這……這哪裏還能糊弄得過去呢?」
「你何時見我失過分寸?」
溫停淵的話叫她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搖頭,卻急切道:「可眼下不一樣。」
「沒有什麽不一樣的,」溫停淵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你不用擔心,什麽事兒都不會有。」
喬玉言看著他平靜的麵孔,完全無法想象他還有什麽辦法能夠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
更何況還跟嘉禾公主扯上了關係,若是嘉禾公主一氣兒去了溫家問,難道溫家人還會幫著他承認?
便是承認,也該有東西在,說是兩個人定了親,那,是什麽時候定的親,三書六禮走到那一步了?
喬玉言心亂如麻,昨日的事情還沒有個頭緒,忽然又添上這一件!
外頭喬謂升和喬謂鵬仍舊騎馬,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人家,也派了得力的人來幫忙,她聽得到外頭的交談。
好幾個人都問起喬謂升,怎麽女兒跟溫家定了親的事兒,竟一點兒沒有透露。
她也聽到自己父親打哈哈含糊其辭的說法。
喬玉言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分外不真實,莫不是自己這是在做夢?實際上,她還在那間小破屋裏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