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寧是真的被溫良的話給震驚了,他竟然會說出要私奔的話來。
這……
喬玉寧呆呆地看著他,到底在心裏生出了幾分感動,她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人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
「四郎,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聽到她又喚自己為「四郎」,溫良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來,可一想到眼下的情形,眸光又暗淡下去。
「難道你不願意?」
「若是能跟四郎你長相廝守,別說私奔了,便是叫我減壽,我也心甘情願,」喬玉寧眼神溫柔地看著他,見著他眼裏的感動,眼裏又沁出淚光來,「但是四郎,這是不可能的。
咱們兩家在京城並非是無名無姓的人家,若是咱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家族該怎樣蒙羞?且離開了家裏,離開了京城,咱們要如何生活?
以你我的能力,沒有家族的庇護,實際上,咱們什麽也做不了,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不過是書裏的美好願景,我連織機都未見過,你摸過鋤頭嗎?」
喬玉寧的話叫溫良啞語了,他原本很想說,縱然他們倆人私奔,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帶,當真他們倆過日子。
隻要準備好了帶夠了錢,買幾個人並不是什麽難事兒。
可他終究沒有說出來,他卻是還年輕,卻並不笨,喬玉寧說的話縱然不是真實的情況,卻也差不多。
他們或許憑借著帶出去的錢,能好好地生活一陣子,卻並不能生活一輩子。
且若是當真離開了溫家,他便什麽都不是。
不但是舍棄了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且舍棄了自己參加科舉的資格,舍棄了從此以後他的光明的前途。
喬玉寧見他沒有答話,便淒婉一笑,「四郎,認命吧!咱們有緣無分。」
「寧兒……」
「我昨日病在**,想了一天一夜,竟是我太過狹隘了。」
見溫良目露疑惑,喬玉寧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