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喬玉言便叫她們將自己收拾停當了,便直接從清溪台門口上了馬車,馬車過了二門再出了側門之後便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車簾一動,一個高大的人影掀開簾子鑽了進來。
距離上一次見麵也有好些時候了,雖然時常能收到他那邊叫人送過來的小玩意兒,可到底沒有單獨說過一句話。
縱然心裏已經接受了自己以後將會成為她的妻子,也給自己做了足夠多的心裏建設,知道未來他們也不過就是在一塊兒過日子,隻是頂著夫妻的名義而已。
可是喬玉言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自在,目光在觸及到溫停淵的臉之後便立刻又扭轉開了。
「怎麽忽然想到叫我出來?是要去哪兒?若是叫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話來呢!」
溫停淵的視線黏在她的臉上,聽到她這話,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竟然真的就抿唇笑了。
喬玉言就更不自在了,伸腳輕輕地踢了他一下,「你笑什麽?!」
「我笑你,從前可從來沒有覺得怕人瞧見過,我前幾個月,還大晚上的送了你回家。」
說的是那日在長公主辦得曲水流觴宴的事兒,喬玉言被他這一說,竟然覺得那件事情竟然像是已經過去了好久似的。
果然日子不在長短,而在中間發生的事情。
算起來也不過過去了短短幾個月,可是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卻是一件接著一件,連帶著人的心情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溫停淵看著她陷入沉思的樣子便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了,越發像個老大人了,管那起子人作甚?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了。」
哪裏那麽容易?還當自己是在徐家的大院子裏麽?可以隨意地作威作福?
喬玉言無奈地歎了口氣,倒是兩個人這樣的說話,叫中間不自在的氛圍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