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溫停淵的身上,隻聽他徐徐道:「我縱然於世事不夠精通,可到底也是將冠之人,魏將軍卻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
我們倆既然已經製定了方案,怎麽可能會不考慮善後的事情,在離開那裏之前,我們就已經將所有的痕跡都掃除幹淨了,且仔仔細細地檢查過。
就連斷掉的樹木,都挖了重新填埋了,不知道四侄兒是什麽時候去的實地考察,還能發現那許多的痕跡?」
溫良額頭上開始密密麻麻地爆出一顆顆汗珠來,滲進他額頭上的傷口裏,他這才感覺到傷口的疼痛。
可這疼還是其次,最可怕的是,現在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發言。
溫停淵這是當眾揭穿了他的謊言,他也不可能說是溫停淵在扯謊,畢竟人家是有證人在的,魏成魏將軍的信譽,在場沒有人會懷疑。
「說!」溫瓊與再次用力拍了下桌子,「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些話,又是什麽人教你這樣辯解的?
你若是再不老實交代……若是再有半句隱瞞,我就……」
他看了看四周,似乎是想要找一件趁手的工具。
溫大太太一下子急了,「你這個孽障,你是要氣死你娘我嗎?到底是從哪裏聽到的那些鬼話,就當了真,還敢殺人,我怎麽不知道你竟然敢殺人呢!」
溫良心亂如麻,隻覺得自己這一次躲不過去了。
忽然又是一聲巨響,竟然是溫瓊與將桌子掀了,「好好好,原來我家裏還有這樣一個好漢在,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起來,這就隨我去見唐大人,殺人償命,我也養不起你這個兒子了,是我不配!」
「不!爹,爹……我……我……」
溫大太太原本就怕丈夫,這一下被嚇得不輕,連忙哀求兒子,「你這個混賬,還不說出來,你要你娘怎麽活啊!」
溫良被這一激一嚇,終於繃不住了,「是……是我聽玉寧妹妹說的,她也是聽庵裏的姑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