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寧不知道自己如今被溫大太太恨之入骨,隻是因為溫喬兩家眼下這樣意味不明的態度,讓她著實沒能睡個好覺。
第二日又是個大晴天,她找徐氏報備了一聲,說是想出去逛逛,便帶了車出門。
徐氏心疼她奔波了兩個月,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還叫柳嬤嬤稱了一包銀子帶出去,叫看著喜歡的隻管買。
喬玉寧麵上歡喜感激,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兒。
自從喬玉言管了家之後,她們的日子本就過得艱難,後麵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兒,如今更不堪了,可是徐氏呢?
隨便一個揮手,就是這一大包銀子,這麽多的錢,她們母女倆攢上一個月都攢不到。
將銀子扔給晨星,叫她收起來,喬玉寧便將車夫換成了自己早就已經熟悉的那個,徑自駕車去了溫家對麵的那個茶樓裏。
掌櫃跟她也是熟識了,都不用問,就直接將人帶到了包廂裏。
喬玉寧便對晨星使了個眼色,「知道怎麽做吧?」
「姑娘放心,奴婢知道,一定替姑娘將事情打聽清楚。」
喬玉寧點頭便不再說話,隻按捺下心裏的忐忑,慢悠悠地喝著茶。
隻是她看似平靜,桌麵下不安動來動去的腳已經泄露了她的緊張。
晨星這一去就是兩個時辰,回來的時候麵色很不好看。
喬玉寧心下「咯噔」一下,等不及地跑到門口,披頭就問,「怎麽回事?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晨星卻搖了搖頭,「不是,奴婢根本打聽不到四公子的消息。」
「怎麽會?是後角門換人了?」喬玉寧著急地問道,「是不是他們底下人換班?」
「奴婢知道沙婆子的家在哪裏,且現在人多眼雜的,哪裏敢往他們那邊湊,就直接去了沙婆子的家裏,找到她的丫鬟去傳得信。」
「那怎麽會問不出來呢?好歹人在不在府裏總知道的吧?」喬玉寧很不理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