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太太眼下正在氣頭上,要不是孫媽媽在一旁拉著,恨不能這會兒就要罰喬玉寧。
一直等人走了,才氣得要砸東西。
「他當我是什麽!兒子房裏的女人他也要管,還不叫我知道!」
孫媽媽心裏也覺得老爺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可眼下太太和老爺之間的隔閡已經夠深了,便隻好勸道:「老爺這麽做也有他的道理,太太,您如今且別管那麽多,先養好自己的身子要緊。
老奴瞧著咱們新四奶奶是個聰明人,等她過段時間熟悉了府裏的事情,再把中饋接過來,咱們長房的日子,也就過起來了。
至於那個喬姨娘,說到底,不過是個妾,四奶奶要是連這個都治不了,她也就擔不起您要給她的重擔,這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溫大太太猶自氣得不住喘氣,良久才恨恨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就這般見不得我好?」
「太太這話不對,」孫媽媽給她把藥端了來,「四哥兒那也是老爺的兒子,哪裏有當爹的真不疼自己兒子?隻是你瞧著咱們四哥兒也知道,對那個喬姨娘是真的上了心,幾次三番惹出事兒,都是為了她。大約老爺是想著,堵不如疏,幹脆遂了四哥兒的心,也讓他能安心公務。」
這個解釋倒是讓溫大太太心裏舒服了一些,隻是臉色猶自難看。
孫媽媽便寬慰道:「依老奴看,這倒也未必全然是壞事。」
「什麽意思?」溫大太太根本不孫媽媽遞過來的藥碗,隻撇著臉看旁的地方。
「太太你想啊!往後咱們長房的日子還是要靠四奶奶,眼下有這麽個喬姨娘在,不是正好可以給太太你拉攏四奶奶的機會?
一方麵,咱們可以借著這個喬姨娘,看看四奶奶的手段,另一方麵咱們靠著喬姨娘,跟四奶奶關係搞得好,將來做什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