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看著他眼睛裏的自己,長長的睫毛倒映在他的眼瞳中,自己的影子便成了一個影子。
可那裏,隻有她一個影子。
喬玉言沒有說話,攀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她感覺溫停淵遲疑了一下,然後很快便反應過來,立時反客為主,掌握這個吻的主動權。
他這個人,若要在喬玉言的字典裏找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隻能是水。
他總是那般溫潤、廣博、內斂,甚少看到他當真生氣的樣子,麵對大部分的事情,也總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哪怕他長相出色,能力出眾,可一般情況下,便是一群人在,他也總能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
而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縱然他是那個主動的一方,可他的主動也隱藏在雲霧之後,一切都潤物細無聲。
唯有在床笫之間,喬玉言才總能察覺到他隱藏在這副溫潤外表之下的熱情。
偶爾兩個人相處,也有情動的時候,至多也不過是於無人的屋子裏親吻,更多的事情,哪怕喬玉言不介意,怕是他自己也做不出來。
男女情事,於他的教養和規矩來說,似乎隻能在床帳之內。
這於溫停淵來說,大約也是對喬玉言的尊重。
可此時……
喬玉言隻覺得那顆心不像是在胸腔中跳動,而是在他的手掌中歡騰著。
她能感覺到他的克製,同時也能感覺到他的辛苦,偏偏她心底那條毒蛇驀然就被複活了。
喬玉言抱著他的脖子,含著熱氣的聲音便輕輕地撲在了他耳邊,「小聲一點兒,應當聽不到吧!」
話音落下,消逝在著充滿了曖昧的車廂裏,喬玉言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就在她詫異於他的克製力時,整個人忽然被他翻了個麵兒,她像是要被他揉到身體裏去似的死死地抱著。
偏也就這樣死死地抱著,愣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