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晴到底是在後宅紛爭中浸**多年的人,如何聽不明白這話,立時便要起身給魏氏行禮,隻被魏氏慈愛地按著起不來。
“二嬸這樣疼侄媳兒,侄媳兒心裏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眼眶裏便有了些淚意,“這些話旁人我也說不得,日日隻能苦悶在心裏。也是老天可憐我,這才將嬸嬸送了過來,叫我也能有個長輩傾訴一二。”
魏氏便連忙道:“好孩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又是這等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兒,心裏就覺得十分親近,竟是比我那兩個兒媳婦強多了。
好孩子,你有什麽犯難之處,隻管告訴我,我保管不叫其他人知道,好歹我也比你多吃幾年飯,多見幾個人,這些人心底下的彎彎道道的,比你清楚得多。”
袁雪晴便絮絮叨叨地說起成親一來,喬玉寧的所作所為,一麵說還一麵淌眼抹淚,看得魏氏滿臉的心疼。
“要說起來,你六嬸嬸是你那個喬姨娘的親姐姐,這樣的事兒,她怎麽著也該管管才是。”
袁雪晴便又細細地說起了喬玉言姐妹倆之間的事情,魏氏就坐在一旁聽著,眼中的思緒卻是千縷萬縷。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這喬家的兩個姐妹,還真都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兩個人低聲細語地說著,就看到那頭喬玉言和楚氏一道回來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過了話頭,魏氏笑吟吟道:“方才還在說呢!也是時候回去了,不知道你們去哪裏,可拜完沒有。”
喬玉言立在回廊裏,見著她們兩個人湊在一起,心裏就覺得不舒服,隻有一個詞在她心裏閃過——蛇鼠一窩。
不過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分毫的情緒,而是笑吟吟道:“那頭的楓葉顏色極好,一時間看住了,就忘了時辰,還好沒誤事兒。”
說完便拉著楚氏一道回自家院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