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晴像是被他這忽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似的,她連忙跟著一起做起來,表情驚慌地看著他,“相,相公你想哪兒去了?”
溫良見她那樣膽小緊張的樣子,一時發現自己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不由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沒有,我隻是……”
說了一半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畢竟他方才的動靜實在有點兒大,因而他幹脆轉過話題,“那你剛才說的孩子是什麽個意思?”
袁雪晴卻仍舊驚慌,磕磕巴巴道:“算,算了,相公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雖然燈光這麽昏暗,可溫良分明看到她眼裏因為驚恐而生出的水光。
一時間又有些自責,她分明不是要害寧兒孩子的意思,卻被自己那般曲解,還眼裏地嗬斥了她,但凡一個小姑娘,怕是都受不了吧!
“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你不要害怕。”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果然摸到了一把淚水。
心裏竟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哪怕平時看上去那麽剛強的人,說到底也是個女子,還是一個需要他庇護的女子。
溫良忽然在心底裏第一次正式起自己的身份,麵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妻子!
然後他就做了一個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動作。
他傾身過去,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當他的唇觸及到她光潔的額頭時,涼涼的觸感傳來,溫良心裏刹那間有些恍神,腦海裏閃過喬玉寧的臉。
似乎這樣不大對?
他與袁雪晴在行夫妻之事的時候,自然比這個更親密,但是他從來沒有吻過她,這在他的心裏,似乎是一個禁製。
他的吻,似乎隻能給那一個女子。
可當他離開時,看到袁雪晴那雙傾慕的眼,又與自己方才的情緒和解了,不過是一個額頭吻而已。
這個女人也是自己的妻子,名義上,他應該嗬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