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寧這一番操作之後,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溫良顯然也是疑心了袁雪晴,因而從怡安居回來之後,便直接進了喬玉寧的屋子,看著她慘白的臉,隻是心疼。
喬玉寧卻十分自責,“都是我沒用,竟然連咱們的孩子都護不住。”
話才說出口,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溫良看著她猶如一個精致的娃娃,將要被摔碎似的,隻覺得心疼得無以複加。
“做什麽還要說這樣的話?我自然心疼孩子,可我更心疼你,”他將喬玉寧擁入懷裏,心裏更是悔恨,“都是我這段時間對你的關注少了,才叫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機,竟然就這樣害了你。”
喬玉寧哭得傷心,眼淚一顆顆地落下來,“寧兒並沒有什麽大誌向,這一生所願,也不過是陪在四郎身邊,若是能有一兒半女在膝下,也不算辜負了咱們之間的這一段深情。
我滿心的歡喜,總覺得咱們經曆了那許多的事情之後,總算上天垂憐,還是看顧咱們的,給咱們這麽一個孩子,讓咱們這段感情,終究有個著落,不然……”
她說著哽咽起來,竟無法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好半晌才接著道:“不然,百年之後,我怕是同四郎葬在一塊土地上的資格都沒有。”
“寧兒!”溫良被她說的心痛難忍,連忙道,“你這是說什麽傻話?!”
“四郎,我沒有說傻話!”她戚戚然地看著他,“我隻是個妾,雖然我出身不低,嫁進來還算得上是個貴妾,可妾就是妾,若是沒有子嗣傍身,將來小四房的孩子們,難道還願意供奉我麽?”
她的笑容越見苦澀,“說到底,供奉不供奉的,也是做給活人看的,我也並不在乎,可我與四郎這一段感情,竟連這樣的結果都落不到,我心裏實在難受得緊。”
溫良被這一番傷感的言論打擊得說不出話來,讓他悔恨交加的是這段時間裏,他對袁雪晴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