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都以為點心的事兒牽扯上她是個巧合,如今想來,這根本就是故意針對她的。
若是沒有自己當時的那一句話,今日喬玉寧滑胎的事情根本就牽扯不上自己。
就是老太太在心裏真的責怪自己在喬玉寧的孕期過分撇清自己的幹係,也不可能這樣光明正大地罰自己。
畢竟溫家又不是什麽小門小戶,就是喬玉寧自己都有幾個伺候的人。
更何況溫老太太還特意賞了兩個人去伺候她,便是知道她作為主母不好過分插手。
袁雪晴心跳得極快,她腦子裏不由地就閃過了喬玉言的臉。
這個府裏,除了喬玉言還有誰會這樣算計自己?
但是這個念頭才出來,她又不禁自我否定起來。
說不定是陳氏呢?若說做起這件事情來,陳氏明顯比喬玉言更順手些。
小三房這些年在長房裏一家獨大,不但閻姨娘比溫大太太更得大老爺的歡心,就是溫守悌也比溫良出息些。
更不要說陳氏如今手裏握著家裏的中饋,正可勁兒往自己房裏撈錢,小四房就是她的威脅。
不出意外,眼看著溫如婷就要出嫁了,一般這樣的當口,內宅最方便移權,眼下鬧出這樣的事情,別說老太太,隻怕大太太心裏都對自己有了成見,恐怕不會鬆口讓自己管理內務的事兒。
袁雪晴一時間有些氣悶,竟有些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感覺。
還好柳兒在一旁扶住了她,攙著她趕緊坐了下來,“奶奶一向心思就比旁人重,從前大師就說,這樣不是長壽之相,要您多想開些。
咱們也不要想那麽多,單單想想,如今您已經是溫家的四奶奶了,四爺不管怎麽說也是大老爺唯一的嫡子,往後的日子,難道還能比在從前的府裏更難嗎?咱隻要好好地將這個日子過下去就是了,旁的想多了也無益。”
柳兒是自小伴著她一起長大的,看事情多是要替她考慮的,袁雪晴便歎了口氣,“實際上柳兒,我覺得眼下的日子,竟是比從前咱們在府上還更難過些。”